merry-go-round

原來我仍追尋著當年渴望的非黑即白的境界。

你們笑著對我說：「對啊。」
我歪著頭聳了肩笑笑回應你們。

午後的陽光從後方建築物照射過來，
不禁瞇起眼睛的我，看到你們從落地玻璃窗反射出的表情。

我在六月天的速食店裡打了個冷顫。

是冷氣的緣故吧，是錯覺的緣故吧，
我多拉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繼續若無其事地與你們對話。

轉身先用單腳跳三步，再劈腿雙腳剛好踩在格子裡，
蹦繃繃地往前，最後跳出界線外的自信神情彷彿是體操選手最後的Ending。

然後回頭說：「換你了啊。」

我點點頭，也學著一樣單腳跳三步，雙腳張開分別踩在左右格，
繃繃繃地往前，看不清最後一格的位置，意外踩空跌坐在地上。

場景拉至深山裡的吊橋，下有潺潺溪水流過的那種，
我踏破了其中一塊搖搖欲墜的木板，單腳卡在破洞裡，
鞋子早已隨著溪水流往他處，赤腳感受何謂搆不著地的進退兩難。

原來這就是失落的感覺。

跟踩空的感覺有點相似。

應該說我無知踏進了曖昧不明的地帶，
被困在自我感覺良好的陷阱裡。

你們笑著對我說：「對啊。」
我依然歪著頭聳肩笑笑回應你們。

然後轉身拿起羽絨衣穿上。